我们穿越了油菜花香,仅面对面坐了不久,这偌大的家庭公寓就被纱衣身上的清甜香气所笼罩。
只呼吸着,身体就神奇地开始发烫,这气味与任何时候都不太一样,混杂着湿味?汗味?但却很好闻。
她是太累了吧。
这里有一大一小两张床,却都没放上被褥,需要准备一下才行。抱着冷静且想照顾她的心思,我说道:
“你冷吗?我去开暖气,整理一下床。”
可马上就被她拽着又坐了下来,她那双眸瞪向坐垫,还撅起双唇表示否定。
“已经过半夜了,纱衣...”
“不行,在上床之前我就想解释!你坐好就可以了!”
疲劳不减她一丝的活泼,我一坐下她便挪动身子凑了上来,一双小手抚上我的双肩,直直盯着我。
“其实,我真的相信你的...”
说着,我却还是忍不住避开视线。
“那个男人,是我爸爸。”
“啊?叔叔?”
我一愣。本能地怀疑她在说谎,毕竟她爸可是强烈反对她玩cos的,而且神秘到连我都没见过他,怎么可能会来漫展看女儿?
“嗯啊,那是他第一次来看我,在展台上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吓死了。我穿的衣服露了点肚子,就怕他上来骂我,和家里一样。”
“那他找你进房间是骂你?那是员工房间吧。”
“不是!你听我说,等我下台以后他马上就招手叫我过去,以为会拉我回去,结果他说我的肚子上有点肉,鼓起来了。真的很丢人你知道吗!!”
“啊?”
我挠挠头,瞥了一眼她的小腹又眨了眨眼。见那黑珍珠却没变色,还耿直地死盯着我看。
“然后他就说正式场合要学着收腹,强行把我拉房间里了。因为我爸在政府工作,这场展子的主办方他认识...我真的很用力在吸气闭气,所以声音有点点奇怪...像这样。”
这就是柴崎说的‘老男人的成熟陷阱’?
庞大的信息量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,纱衣的背景原来很厉害?
只见她吐着气收缩小腹做起示范,发出“呼唔——呜,啊...”的声音,同时还不忘吸第二口气,再加上愈加靠近的距离,感觉非常色气。
“我,我知道了。这么说不告诉社员是因为你爸身份特殊,说了会更加被怀疑?”双颊发烫的我连忙转移话题。
“嗯嗯!祥司真聪明。但是这么久了不见我,我又有这么多粉丝,你还是有一丢丢怕我做了什么的吧?”
她呼着热气往双手使力,刚刚背了她太久的我只感觉肩膀一阵酸痛,没什么力气。
“这个,一开始还会,后面就不会了!”
“嗯?嘛,不管会不会我都要证明给你看的!难得有机会单独相处,我不要你再乱想了。你会乖乖的吧?”
“等等...”
她才不听我的,用力把我的双肩压到地上。
倒地后我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,体力完全不够推开她。
我还没做好准备,如果这样做了,以后怎么才能背得起责任...
但现实不允许我再思考,她那细长睫毛交织着,半眯的眼眸蒙上一阵迷雾,领口似冒出些许蒸汽。
“祥司,我已经下定决心了。我还是以前的我,会让你明白的。”
对已经做出觉悟的她,我没有再拒绝的理由。她时刻逼迫着我向前进,这正是我喜欢她的理由之一啊。
......
* * *
天终于放晴,我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,昨夜的风雨后我和纱衣一早就收拾床铺拿去清洁间洗掉,血渍比我想象中更难处理。
不过边洗边聊着宣传册的话题,我们一点都不觉得辛苦。
刚才看她被经纪人接走,心里完全没了那小股酸涩,倒是担心她被经纪人说了些什么,是找了什么样的理由瞒过去的。
想着想着就到了楼下,快迈进自己的地盘这事让我又有了困意,毕竟昨天大悲又大喜还熬夜...
我甩甩头驱除脑中的回忆,大大打了个哈欠,却见公寓门口有个蹲坐着的人影,毫无生气像个小鬼,吓得我立马狂揉眼睛。
再仔细一看,那黯淡的浅黄短发,生出白点的小脸,被紧身毛衣勉强束缚的胸脯,是竹内彩音没错了。
怎么会在这里?
我再度凑近,见她眉脊上下浮动,双眸紧闭,鼻尖抽搐着长呼出白雾。是已经睡着了,在这她觉得危险的地方。
“竹内?快醒醒,喂,在别人家门口干嘛。”
伸手一戳那脸蛋,指尖仿佛被火烧一般滚烫,我立刻意识到不妙,抽出钥匙打开房门。
这时传来她迷糊低沉的话语:
“有人?快,快点报警,里面的尸体都要发臭了。”
“尸体!?”我吓得跃出门槛,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可能是我,“我活着呢竹内,快醒醒!”
不停摇晃着她柔软的胳膊,终于让她睁开双眼,眼里那一抹万念俱灰一个机灵后便荡然无存。
“祥司?我是在阴间吗?不管了,给你打十几个电话都不接,我是太担心你才死掉的你知道吗?这样吧,既然我们都死了,结个婚这事就算了。”
听着那阴郁的话语,我想起昨天为了不被打扰开了静音,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从晚上9点到半夜3点,陆陆续续有十几个竹内的未接电话。
“你还没死呢喂,醒醒!”
“头好烫,都感觉不到身体在哪,肯定死掉了,你太青涩了,要学会认清现实嘛。”
“你就是发高烧了,快点,先去房间里躺着。”
她虚浮的眼神扫了我好几遍,“啊”了一声,抚着胸口感受心跳,似乎是认识到现状了,说道:
“完全没感觉了,你抱我吧。”
“嗯。快点,你都已经着凉了还在外面。”
催促着,我蹲下伸出双手,却发现她伸展双腿放低重心,让后颈仰倒在我手上,是标准的公主抱准备姿势。
这家伙不是感觉不到身体吗?算了。
我小叹一声将她抱起,小臂被夹在她腿弯间,能感受到肉色裤袜中渗出丝丝冰冷的汗液。
出了这么多冷汗,很严重了,不洗澡会很麻烦...
虽然这么想,我还是先打开暖气让她躺进被窝,打算去打一盆热水。
哪知她还有力气抓住我的手肘不让走,于是我只好坐在床边等她开口。
“别怪我啊。昨天电话里听你要死的语气,我才想来看看的。怎么敲门都没人来,打电话也不接,又不是耳聋,真的以为你死了。”
“都说了我很安全。不过,谢谢。”
没想到只是几句话就能让竹内这么担心,一直一个人的我真是没想到啊。居然能有被同事关心的一天。
虽然不觉得这种发展是好事,但也没有很坏吧。
“不用,记得好好对我,主动一点吧!”
看她竖起食指,眉梢一扬,心里顿时觉得不太对劲,这么急着要求回报,难道有诈?再怎么想竹内也不会热心到在门口蹲一夜不回家吧。
“喂,真的是担心我才来的吗?”
“唔...额头好烫,要死了要死了!呼——,好湿,难受。”
她一听整张脸就都扭曲了起来,五官全挤在一起憋出一丝冷汗,看得我长叹了一口气。
以后的工作还要仰仗她呢,为了追上纱衣就不多问她什么了。
我打了盆热水放在椅子上,打湿毛巾后捂上她的额头,谁知她还不满足,喊着要喝水,要擦身体什么的...
我自然不会帮她擦,只帮她接了杯热水就打算出门,吩咐着:
“别装了,你身上要是再不擦干,烧是不会退的。我去买药,你趁我出门赶紧自己擦好,睡衣我放在床头了自己换。”
那白睡衣也是以前纱衣穿的,除了胸口会很紧以外她应该能穿。
“唔...我难受。”
“闭嘴,要是不擦这被子就是你的棺材布了。”
认识到对她不能心软,我一拍屁股就出了门。
到底是从哪学的这性格,要是从前的我一定被拿捏地死死的。最近和夕纪接触以后更明确了思考的重要性,可不能被她迷惑。
幸好小村里有药店,发烧药也很常见。很快我就回到公寓,轻轻敲门后听到她弱弱的回应:
“进,进来吧。”
我掩住双眼推门进去,免得看到什么被她占更多便宜,从指缝间看到她半脱着睡衣。
“先说好,我已经敲门确认,你也答应了。看到什么也不关我事啊。”
“你把我想的这么坏,伤心了。”
你还不坏啊...
我忍住说她的想法,安心放下手。
只见她将睡衣提上脖子背对着我,展露出一片白里透红的背脊与细腰。
“帮我擦擦背,我真的擦不到!胸大够不着!”
好吧,她这小短手的确是没办法越过山丘,而且袖子长的离谱,她都乖乖换上睡衣了,就帮她吧。
于是我忍住加速的心跳,将毛巾轻轻附上她的肌肤。
“唔,好舒服,终于擦到了。再右边一点点,还有汗...”
竟如婴儿般稚嫩顺滑,普通人的背应该比较粗糙才对。
一阵劳动后,我又看着她吞下药丸躺进被窝,睡意立刻将她吞噬。
这一天的时间看来除了画宣传册以外就是照顾她了,过后要好好找她算清费用。
为了方便她求助,我把画架搬到了床边,照着纱衣的意思开始创造人设,构思话术...
我专心画画,无视了那一直看着我直到闭上的木讷双眸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阳光已变得非常强烈,竹内的呼吸声变得短促,可能是快要醒了。
可没过多久一双小手却绕过我的腰腹,炽热的衣物紧贴上我的后背。
是被她抱在怀里了?
我刚想扭头阻止,却发现她仍闭着眼,小嘴抿紧扭曲着,有汗从下颚处渗出。
这是下意识的动作,就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。
“睡着了才会老实,真是...”
“我,好害怕...好害怕...祥司。”
“啥啊?是我怕你才对。”
这家伙居然还有说梦话的习惯?
我戳了戳她的脸,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。
“爸爸又来我家...要跑,跑啊...被抓住不行...”
“......”
“祥司...能保护我,只有你...救我,我不要一个人,不想被丢掉...你别死掉消失...”
事实,就摆在我面前。
一定是她爸爸去找她,想逼她结婚吧,似乎不止一次了。
最亲的人却给她带去了最大的威胁,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才会冒着风险一个人来找我。
对她来说,我可能真的是最后一个能依靠的人了吧?
这么想着,我打消了让她放手的念头,只感觉她的心跳逐渐放缓,归于平静。
在这几乎人人自危的时代,我们都多少缺了点安全感,比起自我安慰,能有个同伴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。我不忍心打断她的行为,因为这也是我曾经所渴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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